南航教工报
李慧
“静静的深夜群星在闪耀,老师的房间彻夜明亮。每当我轻轻走过你窗前,温暖的灯光心中激荡……”这是一首歌颂老师的歌。不知是否因为我们行走的脚步太过匆忙,于是有意无意中,他们的身影便随着我们前进的脚步越来越模糊。直到有一天,耳边再次响起这首歌…… 他,是我大学的物理老师。在我的记忆中,物理老师总是很会说话的——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的老师,他们都会用准确而精炼的词语把你说得前仰后合或目瞪口呆。可是,我在大学里的第一堂物理课确是在平淡与无知中度过的。说它平淡,是因为老师除了告诉我们他的姓氏外,就没再说过一句与课堂无关的话。说无知,是因为他讲的课,我基本没听懂;只能傻傻的坐在挤满了人的教室的某一个角落里干瞪眼。可不知什么时候起,我开始热衷于为物理课占座位,热衷于近距离得听他讲课,看他腼腆得站在讲台上发挥,看他腼腆的笑;也不知什么时候起,我开始往老师办公室里跑,开始追着老师问题。物理对于我来说,真的是一门很难的课;于是乎,我对于老师来说,也成了一个难题。好在王老师虽然腼腆却也十分和善。就这样,时间在一周复一周的问、答,问、答之间溜走。即便如此,老师在我眼中仍是不苟言笑的、腼腆的。转眼,我上大二了,大二的上学期也是学习物理的最后一学期。因为课程安排的原因,我没能像大一时那样每周都去问问题。在物理快结课的某天,我才有时间去答疑室问问题。结果刚进门,王老师一看是我,竟笑着对我说“你这学期好像长胖了。”霎那间,一股暖流流遍全身……
她是我们的《概率论》老师。假设南航有n个老师,那么毫无疑问的是:我们以1/n概率与她在课堂上相遇了。她很年轻,是个东北人,有着东北人特有的豪爽与不羁。上课的时候,会发挥她的专业特长,以概率为基础开我们的玩笑。虽然时不时会被我们气的“罢课”,但过不了多久又回眉飞色舞的讲起课来。嗯,还得说说她的名字——李艳。按她的发音应该是“李艳儿”,但我觉得“李燕儿”这个名字更适合她。因为与一朵艳丽的花相比,她更像是一只快乐的燕子。不过她也是相当敬业的,即使在漫长的答疑时间里没有一个学生去找她,她也会一直坐到答疑时间结束为止——这是某次在课堂上,她用那独特的“忧郁”表情向我们诉说的。
说到老师,就不能不说我们的《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》老师——郑雨。这是一门枯燥的课,所以要让我们对它感兴趣就得靠一个神奇的老师了。我想,郑老师是神奇的。因为在课堂上,他曾给我们表演过“信息传递”魔术:先随机抽一名同学去碰一下三个并排放着的笔袋中的一个,他没有回头偷看,手里也没有什么可反光的物体,这两点我可以作证,因为他就站在我旁边。当他说完“我就能知道他碰的是哪一个!”然后就大步流星的走过去,毫不犹豫的抓起那个被同学碰过的笔袋时,举座哗然。表演结束了,道理也讲清楚了:有些东西看过就算了,千万不能追问这种看似神奇的事物的背后是什么,即知其然,但不必知其所以然。在讲到事物的两面性时,郑老师是以五四运动作为范例的。因为,不管小学,初中,还是高中的历史课本,对于五四运动的评价都是很高的。可是那天郑老师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:五四运动期间对文化采取了“兼容并包”(蔡元培提出)的原则。使得外来文化长驱直入,造成了人们的“左倾”思想,这便成为文化大革命发生的一个重要原因。同时,它也一直影响到目前中国的文化——本土文化即儒家文化没有充分发扬,外来文化,包括一些腐朽文化却在这里生根发芽;发展得“蓬蓬勃勃”,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见解。于是对事物的两面性就有了更深刻的了解。所以在我看来,听郑老师讲马哲,是一件很能锻炼大脑的事,也能锻炼听力——他的声音很洪亮,很有淮阴味。也许,比起众多的优秀老师来,他确实很平凡;也许,若干年后,在人海中与他相遇,我已不能把他从陌生人中分辨出来,但是现在我觉得他很优秀。平凡与伟大之间,往往有着微妙的互通,于是,我用我的眼睛从他身上看到了伟大,那种默默的充满活力的神奇的伟大不想说什么“师恩深如海”,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”的话,只想对所有的老师说声“谢谢!”